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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炎夏日,除了明媚的阳光、绿意葱葱的树木、呱噪不停却催人入睡的蝉鸣,还有什么是不能忽略的记忆呢?是冰棍、水枪还是外婆的蒲扇?除了这些美好外,嗡嗡不绝的蚊子、令人瘙痒的叮咬和总是不完整的蚊香,也都算夏天室外“乐趣”的一部分吧。

如今也有相对“高”科技的蚊香,如电蚊香液、蚊香网甚至电子蚊香(如手机驱蚊app)。但在我小时候,外婆总会在睡前点一圈蚊香,使我整夜笼罩在淡淡的烟熏味里,从小闻惯了也不会觉得呛。现在的我总觉得不见烟的蚊香不顶用,更喜欢买需要掰的盘形蚊香。

盘形蚊香是由一块圆形的蚊香饼(主要含有机填料、黏合剂和拟除虫菊酯),经模具压制成两圈相互缠绕的蚊香。这样的设计可以减少制作成本,且未完全分离的两圈蚊香不容易破碎,运输比较方便。

但这就苦了我这等手残党了,要知道各蚊香厂制作水平不一,两圈蚊香的间隙不一致,间隙较小的蚊香会紧紧粘连,手动分开很靠技术。蚊香是木屑压制的,没啥强度,稍不注意就给掰折了。唉,本来掰折了也不是不能用,反正都是点着了烧呗!但根据厂家的设计,完整的一圈蚊香才能持续燃烧一整晚,这折了一半蚊香的岂不是还得半夜再续上另外一半?所以掰蚊香是很多人心中既快乐又痛苦的情结。

古人祭天顺便驱蚊

为啥蚊香要设计成这反人类的模样呢?我们不妨从蚊香的诞生讲起。

蚊香的诞生,与古人端午节的卫生习俗及烧香祭祀的习俗有关。中国很早就开始了烧香祭祀的习俗,最早记载出自《诗经》中的《诗·周颂·维清》,周朝的人通过燃烧一些冒烟的柴火来祭天,称作“禋”或“禋祀”。而端午节人们会在门口插上艾草,还常浸泡雄黄酒涂在身上,这样可以清新空气,其次还有防止蚊子叮咬的作用。也就是说中国人的驱蚊习惯很早就养成了。

中国自汉代出现了香炉,便开始有真正的烧香。汉代曾有通过焚烧“月至香”以“避疫”的记载,说明烧香从“与神明沟通”发展到“预防瘟疫”,烧香的功能也在扩大,并在此基础上逐渐演化出以“驱蚊”为目的。

宋代的蚊香则由雄黄、浮萍、纸张混合制得,需要点燃使用,有点现代蚊香的样子了。

到清代,这种蚊香在江南地区得到进一步的完善。据记载年,来华采集茶种的英国人福琼(RobertFortune)在从浙江西部到福建武夷山的途中,气候炎热潮湿,被蚊子叮得整夜无法合眼。他们便购买了当地人使用的一种蚊香,发现对驱杀蚊虫很有效。后来他把这一产品带回欧洲后,引起西方昆虫学家和化学家的极大兴趣。福琼从浙江定海询问蚊香的配方得知,此种蚊香由松香粉、艾蒿粉、烟叶粉、少量的砒霜和硫磺混合而成。

日本人发明了螺旋蚊香

蚊香在我国已有悠久的历史,不过螺旋的设计最终却则“归功”于一位日本企业家——上山英一郎。

年,上山英一郎与一位美国植物公司老板相识并热情款待,临别时赠送家中橘子、竹子等的植物幼苗给美国老板。礼尚往来,为表示感谢,美国老板回国后回寄原产于南斯拉夫的除虫菊的种子,并表示当时许多美国人都是靠种植除虫菊致富的。

上山英一郎便开始种植除虫菊,并认识到了将除虫菊制成粉末,不仅可以驱跳蚤,点燃后还可以驱蚊虫。遂找来工匠将除虫菊的粉末制成线香,点燃线香就可扑灭蚊虫。不过有个问题,当时的线香一般制成20厘米长,燃烧时间只有40分钟。如果做得更长,就会很容易断,风吹过也容易倒下。为了改善线香的缺点,上山先生进行了反复试验,例如改变材料的成分与厚度,但依旧无济于事,就此过去了5年之久。

线型的蚊香并不实用,那么螺旋形的设计就该登场了。

传言是上山英一郎的妻子在仓库中看到了一条盘绕的蛇,她在受到惊吓后第一反应不是把蛇赶走,而是告诉老公说“把线香做成那种形状怎么样?”。螺旋形的蚊香的确有很多好处,在不占用空间的前提下实现了更长的长度(这样的设计也见于叉指电极与回旋粒子加速器),且燃烧速率也相对线香慢。就这样,上山英一郎开始研发螺旋形蚊香。

其实一开始的螺旋形蚊香并非分离式的,并不需要掰开。但要想将黏土状的线香材料以螺旋形盘绕,必须得留出一定间隙才行。而为了让螺旋形盘绕得整齐,也会增加很多工作量。此外,大量生产这种蚊香还得需要大量的木质模具。总之是有诸多不便,上山英一郎便在思索捷径,想出了一次卷出两卷蚊香的方法,这种制作工业也是现代蚊香的原型了。

如果您不擅长跟蚊香较劲,又和我一样喜欢用这种传统蚊香,现在也可以选购已提前分离的螺旋蚊香,只是售价会稍微高一点。

疟疾:我作恶多端,差点儿拿下李团长

聊到了蚊子说点题外话,几十年前的蚊子可没有今天的“温柔”,不是吸几口血就会罢休。

在奎宁不能合成、青蒿素还未发现提取方法的时代,全球正处在疟疾泛滥的大环境下。蚊子作为疟原虫的寄主,在四处吸食哺乳动物血液的同时将疟原虫植入动物体内,为疟疾的肆意传播负有不可饶恕的责任。大家所喜爱的战争题材剧《亮剑》的第八集,就描述了年日军正在缩紧对独立团的包围封锁圈的情形。其中团长李云龙却在这关键时刻患上了“打摆子”,“发高烧,豆大的汗珠往下掉,浑身打哆嗦,连维持意识都难”,得亏魏和尚的保护和赵政委的救援,不然就提前全剧终了。这“打摆子”病就是疟疾,可那时离屠呦呦利用“冷萃法”提取出特效抗疟药青蒿素还有30年(-年间完成提取)。当时的治疟药主要是奎宁,也称金鸡纳霜,但中国没有金鸡纳树,故而不产奎宁,此药物全靠进口。

今天国内的年轻人很少有机会接触疟疾了,但疟疾在非洲尤其是卫生条件较差、相对落后的国家的疫情仍非常严重,目前全球仍有约32亿人面临疟疾感染风险。得益于屠呦呦的研究,过去十年里全球疟疾死亡率下降了50%,感染率降低了40%。我们能生活在安全的环境中,得感谢祖国的强盛,卫生条件的改善,以及全世界医护人员付出的巨大努力。

虽说疟疾在我国几乎销声匿迹,但该死的蚊子总是在想办法搞事情。我难以忘记年夏天在广州爆发的登革热疫情。夸张地形容一下,我觉得当时出门买根冰棍都可能会被白纹伊蚊咬一口而患上登革热。那时经历了几个月的高强度消杀、防控后,登革热疫情才进入尾声,消除了再次大范围爆发的风险。

以牙还牙,百倍奉还,蚊子团灭

不过中国科学家可不是吃素的,吃了亏就一定要向蚊子还回去。自年的广东登革热疫情消除后,中山大学热带病防治研究重点实验室的奚志勇教授团队,与国际原子能机构、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、中国广州威佰昆生物科技有限公司、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等多家机构合作,开发了一种控制蚊子种群的新方法。团队先让蚊子感染上沃尔巴克氏菌,然后再对蚊子实施低剂量射线辐射,使辐射水平达到让雌蚊绝育的效果,但不影响雄蚊生殖能力,最终将这些感染细菌并被辐射的蚊子释放到野外。这样操作可以使被放出去的雌雄蚊子间不产生后代,感染蚊子与野外蚊子之间也不能生育后代。

他们的方法有多成功呢?研究团队选择了两个相对隔离的小岛(沙仔岛和大刀沙),从年开始投放大规模培育的“绝育”蚊子。两年后,在释放蚊子的试验点,野生蚊子的数量比对照地点锐减了90%左右!以至于该团队长达一个半月都侦测不到任何蚊子。

要是蚊子全灭绝了才好呢

我也无数次的动过这个念头,查阅了资料发现蚊子是鸟类、鱼类和其他捕食昆虫动物的一种重要食物(吃得饱么?),也有的热带植物(如可可)是靠蚊和蠓传播花粉的,看似是不可或缺的一环。

不过美国蚊害控管协会的昆虫学家柯隆则表示:

蚊子没有在生物圈中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,如果蚊子明天就全部灭亡,生态环境也会继续演进,其他生物也能取代蚊子。只是不知道会有哪些改变,好坏难料。

得,看来眼下这蚊子还没那么快灭绝,我还是慢慢掰我的蚊香去吧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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